《瓜田絮语》
暮春时节,我独坐窗前,忽见网上有人论瓜,不禁莞尔。这瓜事说来倒也平常,却引得若干\"明眼人\"跳踉不已,活像未庄的赵太爷见了阿Q的银桃子,总要辩个分明。
那厢韩国网友振振有词,道是中国人只会拿西瓜说事,仿佛九州万方只此一物可夸。其言凿凿,谓韩人非不能食瓜,实乃体恤肠胃,故剖瓜为脔,价高而售。此等\"医国圣手\"之论,倒叫人想起《本草纲目》里\"以形补形\"的方子——大约西瓜见其言论,也要自惭形秽,缩成葡萄大小罢。
忽有东瀛来客排闼而入。此君居华六载,眼见市井小民捧瓜大嚼,半颗下肚犹嫌不足。其工时之价,不过一时辰劳资耳。这倒教我想起故乡的闰土,夏夜守瓜时,何曾计较过银钱几何?可见\"夏畦\"之乐,本不分贵贱。
展开剩余67%俄罗刹汉子更妙,直指\"耶稣韩籍说\"。此言一出,满座寂然。想那十字架上的救世主,若知自己平白得了新籍贯,怕也要惊落手中苦杯。科技云云,航天军事,在彼辈耳中竟成天书。三星非韩有之论,恰似当头棒喝——原来这\"宇宙中心\",也有租界。
最是巴铁兄弟快人快语:\"既称富庶,何不纵啖?\"这话锋利如刀,剖开画皮。想那汉江两岸的泡菜坛里,十之有九装着华夏白菜。所谓\"身毒国[1]观天\",不过如是。
星洲来客终道破天机:中国早非耒耜之国。工业巨龙腾跃时,韩人犹自数瓜论价。购买力之说,恰似照妖镜,照见\"发达\"画皮下,原藏着个算盘精。
查农组织簿册,白纸黑字写着:中华瓜田两百万顷,年哺七千九百万吨。这数字沉甸甸的,比十个\"宇宙起源\"说还重。新疆的膜下滴灌,山东的智能温棚,哪处不是用科技浇灌?价廉非贫,实乃庖丁解牛之效。
忽然想起未庄的阿Q,当年被赵家少爷打了,便说\"儿子打老子\"。今观韩人论瓜,竟有异曲同工之妙。只是时代不同了,我们早过了用精神胜利法自慰的年岁。
瓜事小矣,然管中窥豹,可见一斑。愿诸君莫学井蛙,当效鲲鹏,扶摇九万里,方知天地阔。临了送诸位一句:夏日炎炎,不妨开怀吃瓜——管他韩产华产,解渴便是好瓜。
[1]身毒国:古印度别称,此处借指坐井观天之意。典出《史记·大宛列传》,张骞称印度为\"身毒\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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